《绍兴文理学院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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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遗民词人赵汝钠家世补说

摘要:南宋遗民词人赵汝钠家世补说——新见赵汝钠撰墓志考释   赵汝钠是宋代词人,字真卿,号月洲,他是赵宋王室成员,商王元份七世孙。元至元十五年(1278),杨琏真伽掘发宋六陵,赵汝钠与周密、王沂孙、张炎等十四人结词社,分题赋词以抒愤。赵汝钠有《水龙吟·浮翠山房拟赋白莲》一首,被收入《乐府补题》。该词寄托遥深,家国之感、身世之悲溢于言外,因而赵汝钠以遗民词人的代表而被永远载入词史。但是由于书缺有间,除上述信息外,学界对他的生平事迹可谓一无所知。最近,笔者从专门收藏墓志和古甓的会稽金石博物馆获得一份赵汝钠为其亲兄赵汝 所撰墓志的拓片。该墓志提及了赵汝钠的家世生平,是考察赵汝钠其人其事不可多得的第一手材料。该志高68cm,宽49cm,总21行,满行32字,共554字。今将该志录文标点,再略作阐述: 宋故领卫佑神赵君墓志(志盖已失) 弟迪功郎新差充江阴军司户参军汝钠谨述 朝散郎主管建康府崇禧观陶梦桂书并篆盖 景定庚申六月庚戌,太子右监门率府率、主管佑神观赵君伯玉卒于在所。其孤崇 奉柩归越,卜次年辛酉三月壬午葬于会稽县五云东管乡石羊山之原。君,余兄也,讳汝,伯玉其字也。曾祖故保信军节度使、通义侯讳士祖故武节大夫、浙东路钤讳不愈,父故武经大夫、浙西路分讳善沱,母陶氏,封恭人。囗君宽厚乐易,匪激匪随,事亲孝,抚弟友。幼遵过庭之训,有志功名,昼夜檠,相勉以学。自先子没,君与汝钠侍母而居,和气翕洽,曾无间言。家素单弱,率以约俭,待人接物,鲜有不备。处亲朋,笃信谊,为人谋,未尝不忠,乡里皆推为长者。嘉熙己亥,囗祀恩,以先子泽补承信郎,历仕庆元奉化榷酤、绍兴府岳祠、苕川匠院,阶至保义郎。淳己酉,锁应中监举。宝丁巳,皇上以君濮邸近属,特旨换南班,授太子右内率府副率、奉佑神祠。越再岁,循正率,咸谓积厚施洪,亨途自此升矣。何人生难料,遽得疾不起,享年五十一。娶余氏,前君六年卒,停榇未厝,兹并举而之。子一人,崇,将授先子遗泽,幼未克振,怙恃俱失,见者悯焉。呜呼!君有母不得终其养,有子不得遂其教,责在汝钠,固不容辞。所可痛者,天不假以年,辜君仰事俯育之志耳。汝钠隶宗庠,将叨仕,君喜曰:“吾母尚康强,兄弟窃寸禄,亦可少慰矣。”今汝钠得阙归,拜母堂下,而君不及见。悲夫!孤寒力薄,不敢乞笔于当代鸿硕,姑摭大概,以忍铭吾兄也。铭曰: 善者必福,仁者必寿,事有不然,失亦谁咎。 石羊之原,卜此佳阜,君其藏焉,以昌厥后。 (文中囗为无法辨别的字)   从这方墓志(如图)可以看出,赵汝钠曾祖是赵汝,据《宋史》卷二百三十《表》第二十一《宗室世系》十六,作,云:“赠眉州防御使、通义侯。”而墓志则称是保信军节度使、通义侯,基本相合。防御使低于节度使,盖保信军节度使是后来加赠者。《宋会要辑稿·帝系三》(稿本)“宗室追赠”下有赵士绍兴三十二年(1262)二月获赠眉州防御使、通义侯的记载,亦作,因此当以墓志及《宋会要辑稿》作为是。赵汝钠祖父是赵不愈,墓志记载的头衔是武节大夫、浙东路钤,而《宋史》记载的则是武节郎,盖赵不愈后来积阶至武节大夫。赵汝钠父亲是赵善沱,墓志记载的头衔是武经大夫、浙西路分,而《宋史》则不记官衔。赵善沱有三子,除墓志中出现的赵汝、赵汝钠外,尚有幼子赵汝。赵汝下还记有一子赵崇,与墓志所云相合。因此,《宋史》所记赵汝钠家世基本可靠。   这方墓志提供了赵汝钠居住地的信息。赵汝钠一族定居于绍兴,因此赵汝死后归葬于越。有学者曾推测赵汝钠可能为流寓杭、越者(见陈邦炎《临浦楼论诗词存稿》第192页,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其实不确。南渡后,赵汝钠祖上应该早就定居于越,因此赵汝钠和唐珏、王沂孙、王易简等人一样,皆是越产,并非流寓,准确地说,应是活动于杭、越一带者。这方墓志还提及了一些赵汝钠的事迹,景定元年(庚申,1260)六月赵汝去世时,赵汝钠的头衔是迪功郎、新差充江阴军司户参军,可见其时刚被任命为江阴军司户参军。在此之前,则长期在赵宋王室的宗学学习,墓志云:“汝钠隶宗庠,将叨仕,君喜曰:‘吾母尚康强,兄弟窃寸禄,亦可少慰矣。’”可以作证。赵汝钠的年龄亦可推测。肖鹏先生曾推测赵汝钠的年龄比唐珏要小,唐珏生于淳七年(1247)(见肖鹏《宋词通史》,第992页,凤凰出版社2013年版)但据墓志,这是不可能的。赵汝卒于景定元年(庚申,1260),享年五十一,则其生年为嘉定三年(庚午,1210)。赵汝钠和赵汝的年龄差距不会太大,因为墓志云“自先子没,君与汝钠侍母而居,和气翕洽,曾无间言”,两兄弟能侍母同居,不可能相差近四十岁。事实上,赵汝钠也不可能十来岁就出任江阴军司户参军。因此,肖鹏先生的说法是不能成立的。可以这么说,在与周密、王沂孙、张炎等人结社吟唱时,赵汝钠应该早已是六十岁以上的耆宿了。   另外,墓志书写并篆盖者陶梦桂(南宋还有一陶梦桂,是嘉定十三年进士,江西进贤人,字德芳,晚号平塘老人,有《平塘陶先生诗》三卷传世。两者年代相接,极易混淆,应特别注意),据宝庆《会稽续志》卷六《进士》,是绍定五年(1232)徐元杰榜进士,注云:“廷俊孙。”而同书同卷淳熙十一年(1184)卫泾榜进士有陶廷俊。万历《绍兴府志》卷三十三《选举四》则径称陶梦桂为山阴人。同馆又收藏了一方南宋太府卿胡太初为其亡妻陶氏撰写的墓志,胡妻陶氏的祖父就是陶廷俊,父亲是陶用亨,胡妻陶氏与陶梦桂是亲兄妹(陶用亨至少还有一子陶云翔可考,见拙作《新见南宋太府卿胡太初夫妇墓志考释》,《台州学院学报》2018年第2期)。该志说陶氏世居越中,赵汝钠母陶氏或许就是陶梦桂家中人。

徐渭的咏竹诗

摘要:徐渭的咏竹诗   徐渭酷爱竹子,他一生画了大量的竹子,也写了不少描绘歌咏竹子的诗。据笔者粗略统计,收入中华书局出版的《徐渭集》中的写竹诗有近60首。   徐渭的居所青藤书屋的庭院里就栽种着青藤、芭蕉和竹子,他天天观察竹子,因此成竹在胸,灵感一到,就画竹、写诗。请看《竹》:“一斗醉来将落日,胸中奇突有千尺。急索吴笺何太忙,兔起鹘落迟不得。”“千尺”指代竹,灵感来了像兔起鹘落那样迟不得。他对竹的感受很深,如另一首《竹》:“四时惟听雨,无日不惊秋。”二句诗简直是把竹写得入神出化了。   他画各种各样的竹,诗咏各式各样的竹,风竹、雨竹、雪竹、倒竹、笋竹、兰竹、菊竹、水仙杂竹、竹石等等。我们来试看几首吧。《风竹》:“竹劲由来缺样同,画家虽巧也难工。细看昨夜西风里,若个琅 不向东。”作者巧妙地利用画中的竹子齐向东,来描绘东风劲吹下的竹子。《雨竹》:“天街夜雨翻盆注,江河涨满山头树。谁家园内有奇事,蛟龙湿重飞难去。”最后一句实在妙,把雨中的竹子比作“湿重”的“蛟龙”难以飞去。《雪竹》:“山中雪厚没人腰,城瓦犹堆尺五高。压损青蛇三百万,起烘冰兔扫双梢。”诗中描写了一场大雪,竟压倒了青竹三百万,虽然有些夸张,但也足见雪之大了。《倒竹》:“长笺白白墨焦焦,倒扫青蛇挂一梢。应有断 藏半幅,苍藤翠藓倚天高。”前二句写画倒竹,后二句写画倒竹的原因是“应有断 藏半幅”,从而显得天更高。《笋竹》:“客里盐齑无一寸,家乡笋把束成柴。尽取坡塘聊遣兴,翻引长涎湿到鞋。”作者在北方做客时,思念家乡的腌菜笋干,如果能把坡塘(位于今绍兴市越城区鉴湖镇行政中心西首)的笋干取来,准能引得自己长涎湿到鞋,这虽然是夸张的说法,但已足见家乡竹笋的鲜美了。《题兰竹》:“兰与竹相并,非关调本同。氤氲香不远,聊为引清风。”看来兰与竹相并,是绝佳的搭配,幽香而清凉。《竹石》:“笔底霜丛三四竿,园中解箨两三年。修蛇拔尾当黄土,小凤梳翎在碧天。”园中石间(霜丛)的三四竿竹,由竹笋脱壳长成已两三年了,现在的春笋又在破土而出,伸向蓝天了。把破土而出的春笋比作“修蛇拔尾”“小凤梳翎”多鲜活形象啊!…… 徐渭为什么要画竹写竹呢?笔者认为,一是为了抒发胸中的块垒不平。徐渭多才多艺、心胸坦荡,却不为当世所容,过着落拓贫困一生,因此将抒发与无声的呐喊倾注于诗画中,尤其是竹子这样有风骨的植物中。如徐渭曾画风竹于扇子上,并题诗道:“送君不可俗,为君写风竹,君听竹梢声,是风还是哭?……”再如又一首《雪竹》:“画成雪竹太萧骚,掩节埋清折好梢。独有一般差似我,积高千丈恨难消。”作者把自己比作雪压的青竹,被“掩节埋清折好梢”,因此怨恨难消。二是为了赠送亲友。徐渭生活中经常得到了亲友的馈赠或恩惠,由于自己贫病交迫,无以回报,就以竹画、竹诗回赠之。如徐渭少年时朋友、后为北部边关重臣吴兑,曾邀他北上,在那里受到优待,徐渭就写《画竹与吴镇》二首作为报答,其一曰:“聚干垂梢凡几重,只须用墨一分浓。即令小节无些用,也自成林一壑中。”再如徐渭在北方结识的挚友辽东名将李如松,在他困居绍兴时,给他寄来银子五两,他也“写竹笋答之”:“五千蚨母虎符封,到即呼交 米翁。醉后答书无一物,尽髡篱 寄辽东。”“蚨母”指银子,“米翁”指酒。其他还有《顾御史索画竹》等等十几首。写竹诗还有其他作用,如伏天生凉等等,不再一一例说了。

蔡元培三章

摘要:蔡元培三章 (上接第7版)书,大部存于上海图书馆,绍兴所存少数而已。略略翻阅,所见《绍兴先正遗书》甲集,天地宽阔,版式疏朗,版芯单鱼尾标“会稽徐氏刊本”,证明系铸学斋出版。天头钤“古越藏书楼图记”朱文方印并“会稽徐树兰捐”,是古越藏书楼入藏后加盖。“铸学”与“藏书”本来各有出发点,但“藏书楼”的建成确实成全了“铸学斋”一腔初衷,惟是说铸学斋、八杉斋可视作古越藏书楼的“前身”,恐未不。不是铸学斋书都盘给藏书楼了,徐维则同时在大街开设“墨润堂”售书与纸张文具,直至近世,捐给藏书楼的只能是部分。   再说关于“古越藏书楼”,徐树兰说他最初的动机:“环球各邦国势盛衰之故,每以识字人数多寡为衡,方今朝廷孜孜求治,迭奉谕旨,广设学校,此诚育材正本清源之至计也。”不过“策念学堂教授学生,每学不过数十人,或百数十人,额有限制,势难广被,而好学之士,半属寒,购书既苦于无资,入学又格于定例,趋向虽殷,讲求无策,坐是孤陋寡闻,无所成就者不知凡几。”(引文据徐树兰《为捐建绍郡古越藏书楼恳请奏咨立案文》,见《浙江图书馆志》)。他认为唯其如此,古越藏书楼不同于私家书斋,必须存古开新,中外兼备,照顾方方面面。为此必须新建堂馆,添置图书,尤其西方各类书籍图表,为此徐树兰于郡城西偏,购地一亩六分,建屋深四进,面阔三间,四面包沿火墙,庭院阔大,屋宇轩敞。楼为传统阁式,仿快阁式样,“古越藏书楼”额阳湖汪洵书。前三进楼上藏书,以第二进厅堂为阅书所,桌椅器物皆备。光绪二十八年建成,当年徐树兰病故,由子徐尔 仰承遗命,于三十年(1904)对外开放。然据徐维则《年谱》,徐树兰早在同治十一年(1872),“筑徐氏义塾于郡城古贡院,名曰诵芬堂,延师以教族之无力者。”“徐氏义塾”其实就是中西学堂的前身。这可视为今绍兴第一中学的史前史。就在徐树兰筑“徐氏义塾”同时,“复于其右别构精舍,面山凿池,莳花养竹,种山之阴,最占幽胜。”其实这应该就是“诵芬堂”,也是徐树兰、徐友兰读书处。义塾是义塾,书斋是书斋,不是一回事。“时世伯金忠甫京卿保秦、潘伯循驾部,年伯程雨亭廉访仪洛、姻亲汤癸生舍人懋功,先后皆来此读书,联床共砚,观摩交游之乐,文字之益,殆不可多得。”徐树兰筑“古越藏书楼”与其相近,也有“最占幽胜”的考虑吧! 关于何琪 何琪是蔡元培研究领域中的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在蔡元培主持绍兴中西学堂之前,他是监董。蔡元培到校之后,一直保持着联系,有所请托,蔡元培都尽力帮助办妥。惜多年来,未见有关于何琪的专文或资料。   因为何琪任过中西学堂“首任”监董,所以今绍兴第一中学一部校史写到,说何琪“为蔡元培青年时代的同窗挚友。”(《存古开新——从绍郡中西学堂到绍兴市第一中学》,商务印书馆2017年9月第1版)蔡何结识早在蔡入铸学斋时,称旧友可,称“挚友”则未必。这里举蔡元培《游绍兴石佛寺题名记》以为证明:   “以愻、显愍、何薛二郎、钟生邀游下方桥石佛寺,并邀许翰伯、陈韵楼,勒题名于壁曰,光绪二十二年十月,余将北征,同人饯余于是(中间铭文四十四字略)山阴蔡元培识,会稽徐维则书。”   名单中,以 即徐维则,显愍即徐尔,徐树兰子,他俩属堂兄弟。胡道南,字钟生,与徐维则、蔡元培同为光绪十五年浙江乡试的举人。当年都是“铸学斋”座中人,其中何琪、薛炳二人的“字”有趣,何琪字阆仙,薛炳字朗轩,音相同,字不同,《蔡元培日记》写法时或变化,何阆仙也有写作“何朗轩”的,石佛寺题名省写称为“二郎”。但“同窗挚友”不是“何郎”是“薛郎”。蔡元培《十年私塾寒窗》回顾光绪六年(1880)始就学于王子庄先生,先生讳懋修,设馆于探花桥,离家不过半里。其间谁为“同窗挚友”?蔡元培说:“那时候,在王先生塾中的同学,不下三十人,与我最要好的是薛朗轩。薛君长于我两岁,住大路,他每晚回家,必经过笔飞弄口,所以我们每日回家必同行,路上无所不谈,到笔飞弄口始告别。”   塾中同学还有一位庄莼渔,蔡元培执掌中西学堂时他任教习,但薛朗轩是同窗三十人中“最要好”,“同窗挚友”当非他莫属。下大路草藐弄薛家素著声望,旧居今大江农贸市场西,石库墙门内屋舍犹存,巧的是他的夫人王氏,为蔡元培元配王昭的姊姊,他与蔡元培由同窗挚友而为俩连襟,蔡元培掌校时,他任教习,授经学词学。   撇开“薛郎”不说,何琪离开中西学堂之后,先后去了宋家 北乡义塾、斗门辨志义塾,与同人寿孝天等,帮助两校自编教材。在蔡元培之后任中西学堂监董的何寿章为何琪《少年世界史》撰序说:“吾宗人阆仙广文琪,绩学淬掌,不事浮藻,悯吾华民之愚,而识字读书之人少也,慨然发愤,日孜孜为导蒙计,既在宋家 偕宋君元安创办北乡义塾,张鹾尹福年设陡义塾,复延之董其事,于是广搜约取,编辑教课。”期间,蔡元培、何寿章多次亲临两地,联络当地乡绅,予学校以更多帮助。光绪二十七年(1901)何琪又应陶浚宣邀到东湖通艺学堂,蔡元培特为帮助何琪编定学堂课程。入民国,何琪任山会初级师范教师,编写各科教授法,作学子日后授课参考书。关于他的最终归宿,曾相随就读三校的学生冯蕃五最知情,冯毕业于上海南洋公学,精通英文,在商务印书馆任编译时,参与中英文对照的《韦氏大学字典》工程,享有盛誉。他的《六十自叙》有对乃师上海生涯的回忆,录如下:   民国十一年(1922)十一月××日何师阆仙(名琪)在沪逝世,享年五十八岁。时赵汉卿在上海办公民书局,聘师任编辑。师为吾绍先进人物之一(与杜亚泉、寿孝天同时),办事热诚,任劳任怨,诱掖后进,不遗余力,教育界颇有时誉。余受业三年之久(辛丑在北乡、辨志两义塾,壬寅癸卯在东湖通艺学堂),经学文学,启悟发蒙,得益不少。甲辰以后,余赴沪入南洋公学,遂鲜亲炙之机会(闻师曾创办临浦两等小学堂附设师范班,赵汉卿、陈津门均为班中优秀生;后又任山会师范学堂教课)。不料违教十九年,余正任商务印书馆编译,师亦在沪,而余适以族妹于归钟氏,羁留绍地,不得与师永诀,惜哉!师有子杲,字东初,少余九年,民国七年七月死于疠疫。后一星期,师母张夫人亦染疫死。孙继长早卒,次年师以无后,续娶杭州黄河桥许氏,亦无出,何人继承,不得而知,唯闻许夫人于解放后尚居杭云。(冯玄婴提供) 冯蕃五的回忆极有价值,它概括了何琪为中国教育事业的一生,荜路蓝缕,殊非容易。还有难得的一点,它提供了何琪生卒年一个重要信息,藉可推知何琪生于清同治三年(1864),长冯蕃五19岁,比蔡元培大4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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