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兴文理学院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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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则江畔的春夏秋冬

   期次:第1期   作者:●田裕遥(纺织服装学院)   查看:86   




  三月的初春尚浅。柳、樱、海棠、桃、梅等花木,自旧叶的落痕中,悄悄伸出薄红的幼芽。湿润柔和的光线——较之光线,说是一种气息更合适,使万木沐浴于充满梦境、触感和香馨的春影里。那些蓓蕾渐渐蓬松,微微开启着芳唇,满储着春色,竞相绽放。醉在春里、容颜姣好、肌理透着微红的那是风则江边的海棠;玉洁冰清、纤纤素雅、含着几分寂寞的那是图书馆前的樱花;新绿欲滴、轻抚微风、葱翠映衬着的微红的是情人坡边的垂柳。馥郁四溢的花、青枝绿叶的枝,在细润春雨里欢快地跳动着,在油亮的日影里尽情地伸展着。文理的春正如诗歌中江南的春般迷人,且有着一种舒适、温顺的归属感。
  七月的仲夏正酣。七月的天空晴得要笑出声来,一整天都在尽情的燃烧,每一丝空气都涌动着。信步走在蔡元培路,欣欣向荣的梧桐树,将泛滥于天空的阳光吸引到每一片树叶里,又反射出来令人目眩。当梅雨前的第一次轻风吹来之时,它们就放松筋骨、摇晃着肩膀,无所顾忌地笑语喧哗。这放纵的笑声给四周带来了不安和骚动。为了不使自己的鸣叫受到割裂和冲击,蝉发起抵抗,憋足气力,“吱、吱、吱……”地高歌起来。酣畅淋漓的白天过后,约三五挚友在傍晚围坐在望月潭小憩,看江水怎样映红晚霞。待赤阳一点点被江水浸没,那廊桥绚丽的灯光就该亮起来了。若你的双眸被那彩光迷乱了,不妨躺下来看夏天独有的夜空,数着喜欢的星星,看月亮怎样一口口被咬缺。文理的夏好似偶像剧中仲夏之夜般难忘,且有着一丝湿热、涌动的喷涌感。
  十一月的暮秋未晚。秋风萧萧的时候,所有的草木随风鸣唱。这声音用心谛听起来,或喧骚,或细微,或高昂,或低沉,无不蕴含着每一种富有个性的草木的影像,可以咀嚼出一种幽幽的秋的意味。松叶随风而鸣,深邃,幽远,博大。和松树不同,铁城科教馆的樟树的叶子摩擦时发出来的声音细微、低矮。水祥桥边的银杏叶经风一吹,叶子纷乱飘舞,发出“哗哗”的喧哗,仿佛在抗议,不愿落入湿冷的泥土,水仙上面一片金黄又是像在呼唤高大的银杏上仅存的几片叶子。静静的十一月夕暮,薄紫的晚蔼悄悄从草叶上滑过,慢慢悠悠地在树与树之间渗透、弥漫,树的体内散发出来淡淡的冷香。薄暗的月明楼的花坛里,紫阳花红湿绿濡,悄然挺立。这花仿佛沉浸在清幽的梦境中,眼角含着青白的微笑。文理的秋不同于故都的秋般萧瑟,但阴郁、湿漉漉中却独留一份闲静。
  一月的隆冬不眠。隆冬白日的静谧,心里十分安宁。在一个朝露漉漉未干的早晨,久违的太阳爬了好久才上来,碧蓝澄清的天空飘着零星的几朵白云。早早地抢占志廉楼旁为数不多的向光的石椅,读着喜欢的散文、喝最爱的柚子茶。若眼睛有些疲倦了,便可以去找流淌于碧空的那片白云,去找寻从云朵中透过的曙光。冬天少不了初雪的一份喜悦,庆幸在文理的第一个冬天就赶上了。在哪天夜里突然听见一阵尖叫声,匆忙地下床探出窗口,感受了一下南方人对雪的欣喜若狂、北方人对雪的淡然自若。我想再过几年我也会怀念文理的冬天,怀恋冬日暖阳的早晨,坐在石椅上悠然自得地看书、喝茶,贪婪着饱吮阳光的温暖和枯草的香气。文理的冬不如北国的冬般凛冽,却湿寒、澄清中独有一丝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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