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兴文理学院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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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弃医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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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迅在日本留学所期望的内容,不仅是所关注的新知识,而是开拓具有欧洲意义上的近代科学精神和方法。但仙台医学专门学校所教授的与此有所不同,鲁迅可能感到很失望。解剖学是医学院的基础科目。有研究者推断说,藤野先生对鲁迅的指导并不成功,因为他对鲁迅笔记的批改过于琐细,满纸丹黄烂然,使鲁迅觉得难堪;这所学校的教学是死记硬背,难以激发兴趣,课时长又辛苦,长期奔波于教室和宿舍之间,让鲁迅最后厌倦了医学。最让他心痛的是在留学日本期间观看幻灯片:一个中国人给俄军做侦探被日军捕获,正被砍头,一群身体强壮却心智麻木不仁的中国人正津津有味地围观。日本学生拍手欢呼万岁,声震屋瓦。在 《呐喊·自序》里,鲁迅说:“凡是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此时,鲁迅深刻意识到精神上的麻木比身体上的虚弱更加可怕。要改变中华民族的悲剧命运,首要的是改变所有中国人的精神和国民性,而善于改变中国人的精神的,则首先是文学和艺术。于是鲁迅决定弃医从文,离开仙台医学专门学校,回到东京,翻译外国文学作品,筹办文学杂志,发表文章,从事文学活动。
  如果把血管、肌肉看作现实社会的话,鲁迅往往也被评论者称为医生,更准确地说,是手握解剖刀的外科医生。他的文学主张与医学之间有象征性联系,这与他曾经学过医学不无关系。他本人就说过,他的小说的题材,大多采取病态社会的不幸的人们,有着自己独特的视角,即始终关注着“病态社会”里知识分子和农民的精神“病苦”。其目的在于揭出病苦,引起人们注意,从而加以治疗。这种类比式评论在鲁迅研究史上屡见不鲜。实际上,鲁迅发表作品之初,这就成为一般读者和评论者的鲜明印象。如鲁迅的第一篇白话小说《狂人日记》运用了日记和精神病人内心独白的方式,将他所想表达的内容发挥得淋漓尽致。除此之外还有《白光》 《长明灯》之类的小说。鲁迅翻译外国作品时有着独特的选择眼光,他于1921年翻译了俄国的短篇小说《医生》。
  鲁迅所痛恨是不负责任的庸医,是把马马虎虎的医术拔高到玄学地位的所谓“儒医”。中国传统医学实践是人民大众经验积累而成,是有用的。鲁迅说:“大约古人一有病,最初只好这样尝一点,那样尝一点,吃了毒的就死,吃了不相干的就无效,有的竟吃了对症的就好起来,于是知道这是对于某一种病痛的药。这样的积累下去,仍有草创的记录,后来渐成为庞大的书,如《本草纲目》就是。”三十年代初,鲁迅翻译了日本人写的《药用植物》,包括药物160多种,其中不少药物是由中国传入日本的。他希望借鉴外国人对中医的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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