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兴文理学院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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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医是有意无意的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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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迅是一位大文豪,他弃医从文,在医学与文学之间有很多故事和尝试。鲁迅最早接触的是中医,然而他从小深受中医之苦,就自身体验来说,饱受牙疼难治的切身之痛。当时绍兴并无牙医,惟有《验方新编》是唯一的救星,然而试尽“验方”都不灵。后来一个善士传给他一个秘方:择日将栗子风干,日日食之,神效。可惜未果,之后看中医,服汤药,然而中医也束手无策,认为“牙损”难治得很。后来有位长辈还斥责他不自爱才会招致此病,医生是没有办法的。鲁迅当时不解,从此不再向人提及牙齿的事,似乎这病是他的耻辱。如此者久而久之,直至鲁迅到日本的长崎,寻了一位牙医,替他刮去了牙后面所谓的“齿垢”,就不再出血了。有一天,他翻阅中国的医药书,忽而发见触目惊心的学说———齿是属于肾的,“牙损”的原因是“阴亏”。对于这种诬陷,鲁迅很愤怒,这也是他痛恨中医的原因之一,从他的切身之痛上我们看出中医的不科学、马虎及臆测。
  第二是由于他父亲的病。他父亲得了肺病(肿胀),鉴于当时落后的医疗条件,这种病很难治愈,相当于如今的绝症,有很多文学家死于此病,而鲁迅本人也患有肺病。鲁迅请名医来救治父亲的病,这位“大师”讲了一套中医理论,即“医者,意也”:先前有一个病人,百药无效;待到遇见了叶天士先生,只在旧方上加了一味药引,即梧桐叶。只一服,便霍然而愈了。另外一种是败鼓皮丸。它是用打破的旧鼓皮做成的,水肿亦名鼓胀,用打破的鼓皮自然就可以克服它。
  “医者,意也”的观念存在当时整个社会系统。譬如清朝的刚毅因为憎恨“洋鬼子”,就训练了一支“虎神营”军队抵挡敌人。“虎神营”含有取虎能食羊,神能伏鬼的意思。这样看来,在鲁迅的眼里,中医就是迷信。这还体现在以黑色降伏红色,比如用墨水来镇压吐出的鲜血等。甚至用医能医病、不能医命的想法来对待患者,将其命归咎于前世。可能一些医德匮乏的医生会骗取患者高额的出诊费,但我想绝大多数的医生是无意的骗子。但对鲁迅来说,中医耽误了他父亲的病,害死了父亲。医生开了很多奇怪的药引子,像甘蔗要经霜三年、蟋蟀要原配等,却一无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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